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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惟学讪笑,见沈澜不肯随他出去,只好怏怏道:“也罢,不搅扰览弟,我自去放舟便是。”
“且慢。”杨惟学帮了自己这么多,沈澜难免想回报一二,便开口道:“杨兄,非是我劝你,只是今日初二,初九便要考试,你便是去作耍,心里也挂碍着考试,玩不痛快,或是玩完了,心里又觉得罪过。”
沈澜久经考场,太知道考前心态了。焦虑、烦躁、担心、期待……很少有人能平常心。
杨惟学叹息一声:“我自然知道览弟好意。只我实在烦躁,看不进去书,反倒影响考试。”
沈澜暗道这就是考得太少,按理,周周一考,考到麻木,把高考当成一场寻常考试,平常心最好。
“据我所知,乡试一考九天,俱在贡院内,年年都有体力不支的,入了考场脑子一片空白的,打翻墨汁、烛台,脏污卷面的……泰半都是紧张所致。”这些俱是听裴慎闲聊时说过的。
“杨兄这是第一次下场考举人罢?也不知到了考场是否会紧张。”沈澜道,“既是如此,乘着离考试还有七日,杨兄不若叫家人仿着贡院支个考棚,日日只在考棚中读书作文。一来塑造氛围,不至于心思散漫,读不进去书。二来适应考场,到了正式开考的那一日,也不至于太过紧张。”
闻言,杨惟学一愣,只是细细思索后又觉得颇有道理,且这法子便是这科不中,下科好生备上三年,一样有用。思及此处,杨惟学便正色道:“多谢览弟,我这便回去读书!”
语罢,又惋惜不已:“览弟灵慧,若能好生读书,必能金榜题名,如今操弄商贾之事,实在可惜。”
沈澜心道她若要科举,乡试搜身可是要从头发搜到脚底,狠一点的还得坦衣露乳,光这一关她就过不去。
沈澜只笑笑:“我虽不能蟾宫折桂,可待杨兄跨马游街时,我必定去看!”
杨惟学朗声大笑起来,只快活道:“借览弟吉言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一同笑起来。
笑了一阵,杨惟学又不免想投桃报李,只问道:“览弟可想好要做什么生意?若有差遣,尽管告诉为兄。”
沈澜见他热心,便也笑道:“我这生意的关键尽数系在杨兄身上。”
杨惟学一愣,好奇道:“这是何意?”
“待杨兄得中解元郎,必有商贾盈门,来求杨兄时文。劳烦杨兄务必拒绝,只将平日里所作时文尽数予我,容我集结成册,苏州士子必定趋之若鹜。若杨兄考中状元,更是天下人都要来买杨兄墨宝!”
明明是她要借杨惟学做生意,偏要说成士子来求他墨宝,杨惟学一时间被她逗得发笑,只意气风发道:“览弟勿忧,为兄便是为了览弟也要考中这解元郎!”
这话说的,两人齐齐一怔。
萍水相逢,对方如此真心待她,沈澜难免有几分感动,便情真意切道:“我落魄之时,能得杨兄一知己,也算不虚此生了。”
杨惟学也是性情中人,闻言只洒脱道:“览弟如此颖慧,便是一时落魄,也不过龙游浅滩,虎落平阳罢了,早晚有东山再起的一日。我能得览弟为友,亦是侥天之幸。”
语罢,意气风发道:“且待我做了解元郎,便提着时文来见览弟!”
沈澜拱手道:“只愿杨兄明年此日青云上,却笑人间举子忙。”
杨惟学大笑三声,快活离去。
这边沈澜正为她独家的时文生意忙碌,国公府里石经纶再次前来拜见裴慎。
“沧州干宁驿?”裴慎道。
石经纶拱手,娓娓道来:“前些日子我派人临摹了大人给的画像,分发给各地千户,只叫他们细细留意画中人。千户将消息层层下达给百户、总旗、小旗。”
“干宁驿有个小旗心思细,思来想去,周围倒真有件稀罕事。”
“原来是河颇巷有个卖芦苇席的老者突然发了家,竟买了两亩地,人人都说是来了个富贵亲戚,买了那老者的席子。”
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各地做生意突然发家的、破产的,遍地都是。一个升斗小民挣了几两银子罢了,无人在意。
可偏偏陆指挥使发了狠,底下人又盼着有此等机会立功,便悉心留意起周围陌生人、稀罕事。
“那小旗胆大心细,先是问了见过那公子的婆子,婆子细细形容一番后,小旗便层层上报至千户处,千户取来画像去寻了那老者。一通诈唬,那老者哪里敢隐瞒?即刻认出给他银子的那位公子便是画中人。”
说到此处,石经纶不免道:“大人,此女颇为谨慎,下船之时着石青襕衫,换了直缀,又涂黄了脸,画粗了眉毛才去见卖芦苇席的老者,为自己弄到路引。若不是大人给的画像本就是男子装扮,加之她五官底子实在太好,恐怕还真就被她糊弄过去。”
“不仅如此,她恐怕是一路换船,几经周折。若不是那小旗心细,在沧州发现了她的